【今日隨筆】はるちは(2)


應該是劇毒,慎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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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路上的如月千早很快就發現了不對。

她突然之間無論如何都無法發出聲音。

這嚇壞了一旁的天海春香,趕緊坐計程車將千早送到了醫院。醫生仔細檢查一番,無奈地告訴她們這是藥物導致的,具體是什麼不清楚,也暫時找不到什麼辦法。春香想起了那晚她們用餐的飯店——會不會,是食物被人做了手腳?

可是春香已經沒有空想那麼多了。歌唱一向是千早賴以衝擊長空的雙翅——卻在突然間被折斷。無法接受現實的千早負氣地奪門而出,春香趕緊伸手死死拉住。

她握著千早的雙手,微笑著說了些安慰的話語,然後不由分說地將千早拉上了計程車,回到了千早家裡。

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,請讓我待在你身邊。」

春香直接搬進了千早家,為千早買菜、做飯、打理生活,用寫字的方式和千早交流。千早甚至偶然從朋友發來的郵件得知,春香為了照顧她生活,甚至推掉了一半的偶像工作。她自認為已經是個不值得任何關心的廢人,看著春香依然這樣對她,即使當初自暴自棄的想法淡化了不少,心裡還是留存著隱隱的內疚。

她開始覺得自己拖累了春香,在幾次文字對話中對夥伴提出了放棄她的一切,好好走自己的道路。然而,每一次,她都被春香暖若冬陽的笑容擊退,不由自主地投入陽光的懷抱。

兩人一同生活的第三年的一個秋夜,千早的睡夢中闖入了一名不速之客。那人從頭到腳一身黑色行頭,看起來不懷好意。他走到千早面前,從懷中掏出一把刀。

「用這把刀殺了天海春香,你的嗓子就能完好如初。」

千早不為所動。

「她肯定願意把所有的閃耀都獻給你。」

「不行,」千早一口回絕,「為什麼我要為了自己,奪去屬於她的閃耀?」

她轉身往回走,卻聽到了身後黑衣人故作威脅的話語。

「那很遺憾。」

千早是被身邊春香的慘叫聲驚醒的。

她看到春香摀著眼睛坐起來,趕緊伸手輕撫對方的肩膀——「怎麼了?」

直過了半晌,她才聽到春香的慌亂。

「好,好黑⋯⋯」

千早拉開燈,寫了幾個字想問怎麼回事。當紙板放在春香眼前時,春香卻仍然茫然地望著四周。

藉著燈光,千早看見了夥伴雙眼瞳仁深處的混濁。

她摀著嘴,嚇得後退了幾步。

春香失明了。所有跡象都只能說明這一點。

「千早⋯⋯」

千早並不知道該做什麼,唯有在聽到夥伴急切的呼喚時,走上去輕輕擁著她,用行動告訴她「我在這裡」。

春香無言,只是伏在千早的肩上啜泣著。

生活由於春香的失明變得越來越苦——它首先導致了春香不得不停止所有工作,兩人失去了經濟來源;其次,兩人之間的交流也成了問題。千早聽得到春香說話,春香卻看不到千早寫的字。

出門買菜和回家做飯的人換成了千早。儘管兩人靠著新發明的人工語音暫時解決了溝通問題,勉強地生活下去,家裡的積蓄卻在一點點減少。

有一天,千早買菜回來,用人工語音告訴春香,自己找到了願意捐出眼球幫她復明的人,並且醫生不會收她們的錢。

「真的嗎?那真的謝謝了,千早。」春香顯然非常高興。

千早看著春香,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——幾乎要將她烤化。

手術非常順利,春香再次得以看到多彩的世界。她高興地向醫生道謝告別,完全忽略了醫生眼中的那絲凝重。

「ただいま!」

出院的春香欣喜地推開了家門。

「千早!⋯⋯千早?」

沒有回應,大概是在睡吧。

果然,她看到了躺在床上,正在熟睡的如月千早——不對,床頭的瓶子是什麼?以前⋯⋯並沒有見過。

春香覺得自己不該走過去。

對生活剛燃起的希望,瞬間被瓶子上「安眠藥」的標記擊落谷底。

她掀開被子,試圖撫摸千早的手,卻觸電似的把手收了回來。

透心涼。

這時,天海春香才發現了瓶子下面壓著的字條。

「天海 ​春香 ​へ

一直以來照顧我非常感謝,我不打算再繼續拖累你了。

春香一定很喜歡以前那個舞台,那就也請帶著我那一份繼續閃耀下去吧。

如月 ​千早 ​絕筆」

似乎明白了什麼的春香趕緊拿來了鏡子。

她原本的青綠色虹膜,現在被黃褐色的取代了。

淚水瞬間奪眶而出。

春香撥通了事務所的電話。

「千早⋯⋯我不會辜負你給予的閃耀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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